[约翰/蒂托]俯瞰的视角

给巴萨永远不会忘记的两个人

[不是cp]

 

  哨声响起的时候,他坐在云层之上,下方射来的强光和以往一样,刺痛着他的眼睛。

  这视角出奇地好,除了在屏幕前,他从未以这种广阔的视野看过这片曾属于他的天地。那些两色的球员追逐着亮丽的白,各异的身形投射在地上的却是他年轻的剪影。

  那个人的脚步声似乎被掩盖在巨大的呼喊中,又或者压根没有。他踏着轻薄的云走过来,坐在了他的身边。

  “这里的视角不错吧。”比拉诺瓦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更加沧桑,“我每次都坐在这里看。国王杯,联赛,欧冠,告别式,都在这里看。”

  约翰听他一个一个数来,那些词语也寄载着他的记忆。蒂托的语气属于那种已渡过万千世事的老人,深含遗憾却释然,全然不符他生前的年龄,就连自己都无法拥有这种看破人世的心境。但他们都是死人了。约翰想到,这是死人的特权。

  他们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比赛上,赛场上局势胶着,观众席上似乎有一双手,拉倒了一个又一个球员。约翰的视力足以让他看清每一个细节,他从未如此公正地评判一场球赛,那些判罚的公正与否他一清二楚,可他无话可说。这不真实,他们完全以置身事外的角度观看这场比赛,再不是其中的当局者。

  比拉诺瓦的体会或许比约翰更深些,他在这茫茫然的白色中是他的前辈。蒂托自言自语地做着一些不打紧的评价,似乎习惯了长时间一个人的生活,他与自己对话,为那些不公和热情献出呐喊。都是对着他自己,因为没人能听见。

  他们的话语不再为众人所倾听了,他们的双脚不再为梦想起舞了,那些大片大片的绿色天堂和为英雄与愚者颂唱的歌,都与他们的名字脱了干系。

  约翰和蒂托从天上看去,胜利的归属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清晰。约翰叹气,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,害怕那些云因不堪重负而碎裂。

  蒂托也起身与他并肩而站。“没必要这么小心,我们的肉体只是假象。”

  “他们会赢吗。”比拉诺瓦问。

  “我们都很清楚结果。”约翰露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笑容,“他们会赢回来的。”

  “因为我们在这里看着。”

  云厚了,层层叠叠积攒在一起,阻隔了诺坎普刺目的光。亡灵们逐渐离那绝佳的俯瞰处远去,一并远去的,还有当年他们站在球场中央时洒脱的背影。

  人们不会忘记,但也不会永远记得他们,传奇已比不上身边人。但他们仍会在每一场比赛的开场哨响起时回来,坐在所有人的头顶上方,听着那首曾经不知被自己唱过了多少次的歌。他们无法参与其中,只能一直注视着。被那些不真实笼罩着的两个人让回忆与现实融合,好像被巨大的欢呼声拥抱,再次跻身于诺坎普的看台。

  天上没有足球,可天下有。但它不再属于他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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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短,本想摸长点,但到后面逻辑实在太混乱了

感谢约翰,蒂托,以及所有为巴萨奉献的人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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